“姑奶奶！”在不舍的離開楊過的懷抱後，楊曉月對著旁邊的中年女子應聲道。

“小月兒總算想起我來了，還以為有了你爺爺就忘了我了呢。”那中年女子道。

“怎麽會呢！我知道姑奶奶你很疼我的。”楊曉月馬上又拉著她撒嬌道。

“好了襄兒，你也別再逗小月兒了，我想她現在一定很累了，還是讓她早些歇息的好。”

不想這中年女子竟就是堪稱峨嵋派始祖的郭襄，此時聽到楊過如此說也只好應“是”，遂轉身離開。

“姑奶奶，你去哪兒？”楊曉月疑惑的問道，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直眨個不停，卻是哪還有一絲宗主的氣息。

“去我該去的地方，既然你回來了，我也該走了。”郭襄只是淡然的說道。

“不嘛，姑奶奶不要走好不好。”楊曉月懇求道。

“呵呵，沒什麽的，小月兒。姑奶奶只是一時離開會兒，我保證明天還會來的，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！”郭襄望了望楊曉月，又瞧了眼楊過，見他沒有反應，不禁有些失望。

“我不累，只要姑奶奶陪著我就很高興，小月兒很聽話的！”楊曉月再次的哀求道。

“小月兒，別再難為你姑奶奶，讓她去吧！”倒是楊過發話道。

“好了，小月兒。我明日一定還來的。”郭襄也跟著勸說道。

如此，楊曉月只能無奈地點頭表示答應。

告別了郭襄，楊曉月便拉著楊過的衣裳到一旁的石階上坐下，只是眼裏的神色還有些幽怨。

“怎麽，還在為你爺爺未留下姑奶奶而生氣？”楊過探首問道。楊曉月可是他看著長大的，就這點小心思又如何能瞞得過他。

“我哪敢哦！”楊曉月撅著小嘴嘟噥道：“只是月兒覺得她好可憐，她人是那樣的好，小時候月兒晚上睡不著覺，都是姑奶奶供著睡的，爺爺不該這麽對她的。”

“難道爺爺就少疼你了！”楊過看了楊曉月一眼，卻是無奈地嘆息道：“唉，這些爺爺有何嘗不知道，說起來我確實有負於她，但是這裏的事情的關系比較覆雜，不是那麽好說的清楚的。”

“有什麽說不清楚的，難道有了問題還非得憋著，而不想想怎麽解決麽？”楊曉月抗議道。

楊過神情覆雜地望著楊曉月，久之像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，問道：“你真的那麽的想知道？”

楊曉月並沒有直接啃聲，只是輕嗯著點了下頭，以示肯定。

“那好吧！”楊過長噓了口氣，然後道：“相信你也知道你郭襄姑奶奶的身世了，她是你郭太爺爺的小女兒，就算是她本人，也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。”

“那又如何呢！難道姑奶奶就真的配不上你了？”楊曉月緊跟著問道。

“放肆！”，楊過不由得皺了皺眉，可是當看到楊曉月噙著的淚水時，方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嚴厲了，接著便語氣溫和道：“沒嚇著你吧！”

“沒有。”楊曉月聲音低沈的道。在外人眼裏也許是孤傲冷艷的楊曉月，現在卻是甚為乖巧，且又是那麽的真情流露。這樣的情況，只能解釋為她並非無情之人，只是平日裏在外都是不得已壓制著，到了家裏卻再不似那般拘謹，所以所有的情感便在一剎那爆發了。而碰上楊過與郭襄兩個自己的至親，既然奶奶已經不在了，而爺爺一個人又甚為苦悶，便也有心，希望能撮合他們。

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，就不必再去想了，我的心已經隨著龍兒而去了，更何況我也一直只是把她當作妹妹的。”楊過如是說道。只是還有一點沒說的便是當時他與郭襄年歲相差甚大，便在當時也重不敢存過這個心思。一則是因畢竟是郭靖的小女兒，而來就算是有，在當年郭芙一劍斬斷他手臂的時候，便從此斷了這念頭。雖說只有還和郭家往來關系甚密，卻始終有了些揮之不去的隔閡。

“那好，我只問你一句話。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有過哪怕是那麽一點的喜歡姑奶奶過？”楊曉月追問道。

楊過已奇怪的眼光看著楊曉月，不知道她今天怎麽的就愛在這上面刨根問底，像是不搞清楚不罷休的樣子。但是隨即釋然，自己是雖然往昔多幫助於郭襄，但是也在不知覺中害了她，使她至今都未曾婚嫁，若再如此下去便耽誤了她一生，不覺也心下有些愧疚。若自己真的對她就沒有一點情誼，那也應該找她好好談談，徹底打消她對自己的念頭也好解了其心結。只是真當自己要鼓起勇氣說時，卻又一次次的打了退堂鼓，不由暗恨自己到底怎麽了。

細細想來，自己又未嘗不曾心動過。自龍兒去後，自己整日思戀，不覺人瘦了一圈。好在郭襄知道後，整日照顧自己，那一段時間，自己曾經真的心情很差，好在郭襄一直無怨無悔的照顧自己。自己無聊時，便陪自己說話解悶。先前自己甚至有過死志，被她一通話後卻是不僅打消了。可自那晚自己從噩夢中醒來，呼喊的是龍兒，可真當醒時，卻發現自己抱著的是郭襄，竟是錯把她當作了龍兒。只是楊過不覺從那時起自己心中不自覺也有了郭襄的身影，只是一直礙於先前的思想所以沒察覺罷了。

“這不行！”楊過決然道。只是他有些恍惚的眼神出賣了他心中所想，而這一點憑借楊曉月的能耐又如何能不知曉。

“爺爺說不行，說明並非是沒感覺而是覺得不合禮法吧！”

“你…，唉！不行就是不行的。”楊過又重覆道。

“如果只是禮法的話，又有什麽不行的呢。反正您老也是一貫的不遵禮法了，如何到現在卻又開始信仰這些東西了呢？”楊曉月直言道。

“那不一樣，以前是以前，可是現在人老了，方才知道自己當年有些事做得多麽的可笑。”

“這便是你的理由嗎。就準你可以不合禮法，現在說一聲要守禮便置身事外了，而別人的感受你就不去顧及。難道上了年紀就不敢再承擔責任了嗎？”楊曉月又道。其實她自己心下也奇怪怎麽今天就如此認真了，像是在這個問題上跟爺爺卯上了。

“好，你說！我怎麽的不不合禮法了？”楊過也是有些氣急，顯然對於自己這孫女如此認真感到意外，卻未曾發現不覺間一絲微笑爬上了楊曉月的臉頰。

“那你以前和奶奶好的時候，算不算也有些不合禮法呢！雖然說姑奶奶差你好多歲，但是不要忘了，奶奶也是大了你好多歲的，而且還是你的師傅，這算不算不合禮呢？”

直到此時楊曉月露出了一絲笑意，楊過方才察覺自己被這個乖孫女給擺了一道，一時倒是楞在那兒頗為尷尬，卻又不知道該何言以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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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楊過與郭襄的這個情節設置倒是突發而想，雖然估摸著有值得爭議的地方，但感覺還是蠻不錯的，至少不會讓一代峨嵋開山始祖郁郁而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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